法治号
近年来，未成年人犯罪呈现出新的特征与发展趋势，未成年人犯罪案件频发，已成为日益严峻的社会问题，国家和公众对未成年人的司法保护愈发重视，检察机关作为国家法律监督机关和对未成年人全过程实施保护的司法机关，仅仅使用打击的手段已无法实现最大限度保护未成年人健康成长的目的，应当充分发挥“四大检察”一体履职优势，加强部门协作主动融入“五大保护”，不断创新构建新的治理体制机制。
未成年人犯罪问题一直备受社会各界的关注，随着数据化时代的到来，未成年人犯罪案件数量不断增加，并出现了犯罪人群低龄化、暴力化、网络化、成人化、团伙化等新的特征和发展趋势。检察机关虽然不断创新未成年人综合司法保护机制，探索出了“四大检察”综合履职的新思路，但面对新时代未成年人犯罪治理、未成年人犯罪预防等新型发展趋势还有待进步，本文认为有效预防治理青少年犯罪的前提应是对青少年犯罪的具体情况进行深入了解和具体分析，结合未成年人检察综合履职中存在的困境及问题，充分释放未成年人检察制度效能，着力助推强化未成年人综合司法保护。
一、未成年人犯罪现状分析
本文立足公主岭市人民检察院2019年至2023年期间办理的未成年人刑事案件为样本进行实证研究，通过数据统计、调查问卷、个体访谈等调研方法，从犯罪类型、犯罪趋势、地域特征、年龄特征、家庭教育、受教育程度等多个角度分析了未成年人犯罪现状及发展趋势，呈现出如下特点：
（一）未成年人犯罪网络化特征突出
随着互联网技术的不断发展，未成年人的学习和生活越 来越离不开网络，网络空间对于现代社会的发展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但同时也带来了一系列的挑战和问题，未成年人思维活跃、好奇心、求知欲、模仿能力强，但未成年人涉世不深、经历较少、辨识能力不强、易受网络不良信息的诱导，因此使得未成年人网络犯罪的数量上升趋势明显。一方面，未成年人易沉迷于网络，易受网络上接触到的不良或消极负面信息所影响，这些信息的存在可能会对未成年人的心理健康学习态度及价值观产生负面影响，如：网络淫秽信息、网络赌博、网络毒品交易等。同时，未成年人学习与接受新兴事物的能力强，能够快速掌握网络犯罪模式，进而诱发实施网络犯罪或者暴力犯罪。另一方面，未成年人心智发育不成熟，风险识别能力与自我保护能力弱，使得其容易被网络犯罪分子所利用，进而为不法分子实施网络犯罪提供帮助。2023年公主岭市涉嫌网络诈骗、帮助信息网络犯罪的未成年人涉案人数大幅度增长，同时，未成年人涉嫌网络犯罪的类型、网络犯罪的实施载体多样化趋势明显。
（二）未成年人低龄化特征突出
根据《未成年人检察工作白皮书（2022）》显示，2020年至2022年未成年人犯罪总数呈上升趋势，2022年受理审查逮捕、审查起诉人数较2020年分别上升30.2％、42.8％；低龄未成年人犯罪占比上升，2020年至2022年检察机关受理审查起诉14至16周岁未成年犯罪嫌疑人的人数分别占受理审查起诉未成年犯罪嫌疑人总数的9.57％、11.04％、11.1％；组织未成年人进行违反治安管理活动犯罪数量上升，2022年较2021年同比上升62.44％，此外，未成年人实施不良行为和违法行为呈逐年上升趋势，2022年不予处罚、行政处罚人数较2020年有明显上升。
结合以上数据来看，我国未成年人犯罪还呈现出低龄化、低学历、低劳动技能等明显特点。这一问题主要有三方面原因：
1. 处于义务教育阶段的未成年人，由于过早辍学、在社会无序流动、加之年龄小、学历低、社会适应能力差、明辨是非能力不足更易触犯法律底线。
2. 由于涉案的未成年人未达刑事责任年龄，他们无论实施何种行为均不需要承担刑事责任，也无法按照刑法处罚，最终的处理结果只能是对其“一放了之”。这种立法漏洞也诱发了许多成年人利用低龄未成年人实施犯罪。
3. 随着生活水平提高，未成年人接触社会的途径相较过去更加丰富和便利、导致未成年人相较前几年同龄人心理和生理更易成熟，因此，性侵害未成年人案件、行政处罚类案件、在校学生犯罪案件的比例逐渐升高，主要集中在初中阶段与小学阶段。
（三）未成年人共同犯罪现象突出
由于未成年人存在心智不成熟、认知能力较弱、自制能力差、乐于合群等特点，无法正确辨别“真友谊”“哥们义气”等情感。极易拉帮结派、逞强好胜、易被不法分子、社会闲散人员或辍学的不良青年教唆、裹挟、招募参与犯罪，当经济需求得不到满足时，易冲动、易铤而走险，选择使用非法手段获得财富，导致未成年人共同犯盗窃罪、抢夺罪、网络诈骗罪、帮助信息网络犯罪的未成年人涉案人数大幅度增长。
（四）未成年人暴力化趋势突出
据统计2019年至2023年，公主岭市人民检察院处理涉未成年刑事案件中，未成年人违法犯罪以侵犯财产犯罪和暴力犯罪为主，涉案罪名集中，主要涉及寻衅滋事罪、聚众斗殴罪、故意伤害罪、盗窃罪、强奸罪等罪名。此外，随着未成年人接触网络的机会与时间有所增加，由校园欺凌、网络霸凌转化的刑事案件有所上升。
（五）未成年人犯罪区域随意化现象突出
随着经济发展水平不断提高、公主岭市内交通便利，作案方式逐渐转变为打车、租车，包车，实施违法犯罪活动空间明显压缩，作案区域由中公主岭市区逐渐向外扩张，距公主岭市较近的长春市、四平市、范家屯及周边乡镇等跨区域流窜作案已成显著特点。就未成年人实施的暴力犯罪来看，大多数未成年人在实施的抢劫、盗窃等侵犯财产类犯罪，主观上都存在“没钱花了就去偷一点、抢一点”的心理，犯罪动机、犯罪目的、时间、目标、地点等选择具有随意性，例如：通过从地图上检索手机店、沿街店铺、拽车门等实施盗窃行为。而大多数未成年人针对违法所得主要用于吃喝玩乐、租赁豪车等个人挥霍。这类未成年人在享受不劳而获的“快感”后，即便没有承担刑事责任，也容易在违法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再次犯罪。
二、未成年人犯罪原因分析
未成年人犯罪是一个复杂的社会问题，预防控制未成年人违法犯罪具有长期性、复杂性和重要性。这就要求检察机关针对未成年人违法犯罪的控制，既要重视有针对性的惩罚和矫治措施，更要重视事前的预防措施。因此，需要深入分析未成年人违法犯罪的原因。
（一）未成年人成长环境差异化
完备的家庭功能是孩子健康成长的基础条件，良好的家庭环境对未成年人健康成长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反之，不良的家庭因素的负面作用也是显而易见。从上述的统计分析中我们可以看出，未成年人犯罪案件中的涉案未成年人大部分成长环境存在差异性，一部分来自于家庭本身差异性，如：父母离异；家庭残缺或长期家庭不和睦；父母在外打工；村镇农村家庭子女较多，教育和陪伴观念较弱等家庭监护缺位问题。一部分来自于家庭教育观念差异性，如：家长无视子女诉求只关心成绩；家长教育方式粗暴、溺爱；父母文化程度较低；家长放弃子女教育的权利责任，完全依赖学校、推给学校等家庭教育功能缺失问题。如果父母及监护人观念与家庭环境不发生改变，外部环境如何努力也难以彻底将罪错未成年人拉回正轨。
（二）未成年人自我约束能力欠缺化
青少年是人生的重要成长阶段，它既是人的价值观形成的关键期，也是易出现青春期叛逆现象的危险期。青少年的生理和心理都处于急剧变化时期，虽然其身心发育很快，但还未成熟，缺乏社会经验，人生观和世界观尚未成型，认知能力低，缺乏辨别是非的能力，自我约束和控制能力很差，思想和行为常带有片面性、盲目性和冲动性，容易受到周围环境影响。同时，新型媒体的介入使未成年人触网低龄化日趋明显，未成年人通过网络在抖音、陌陌等网络媒介上接触到暴力、毒品、情色等垃圾信息，易形成了不健康的价值观，有些甚至从中发现和学习了新型犯罪手段，盲目跟风，从而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
（三）学校管理教育缺乏全面性
学校对未成年人管理教育方法不当缺失，是直接导致一些青少年流向社会、走向犯罪的重要因素。一方面学校仍过多强调应试教育，片面追求升学率，热衷于追捧名校、高分学生，助长了互相攀比、虚荣作祟之风。以学生成绩好坏决定受老师重视的程度，针对有不良行为的“差生”不仅未能及时进行心理疏导，反而对差生态度粗暴，甚至有打骂现象，导致许多成绩不好的学生产生破罐破摔，厌学、辍学、逆反、自卑、社恐等不良情绪，也在心里种下了暴力的“种子”。另一方面学校的法治教育流于形式，思想品德教育重视程度不够，学校以追求升学率为自己生存和发展的目标，导致重成绩轻德育的现象，思政课教学缺乏对青少年系统性、针对性的法治教育及品德教育，部分学生仍存在缺乏法律常识的现象，导致未成年人难以树立遵纪守法的敬畏之心。
（四）未成年人交友缺乏辨别性
当个体进入青少年时期，同伴的影响开始在其心理发展过程中占据主导，和不良的同伴交往、结交辍学青年、社会闲散人员将直接影响青少年心理健康，如缺少父母、老师正确的引导和教育，会导致未成年人无法正确理解“友情”，错把离家出走、夜不归宿、说谎、偷窃、打架斗殴、旷课逃学、抽烟喝酒和赌博等不良行为理解成很酷、很潮流的方式，从而在社会不良因素诱发下走上违法犯罪道路。
三、未成年人检察综合履职价值体现
2023年。最高检对未成年人检察工作提出进行综合履职这一要求，并在最高检印发新修订的《检察机关案件质量主要评价指标》首次将综合履职适用率纳入考核要求，对未检综合履职工作提出了明确的要求，要求各院在办理未成年人案件时，应系统审查个案，深挖案件背后存在的未成年人权益保护问题，由办案人员统一行使刑事、民事、行政、公益诉讼检察职能。同时，需要融合履行“四大检察”职能，推动解决案件中暴露出的未成年人民事权益保障、行政监管以及公益保护等问题，从注重惩治向精准施策转型、从注重刑事主导向职能聚合转型、从注重诉讼主导向诉源治理转型，推动建立集惩治犯罪、教育矫治、维护权益、预防犯罪、有效治理于一体的未成年人保护法律监督体系。
四、未成年人检察综合履职中存在的问题及原因
（一）未成年人特殊司法理念还未能深入人心
在审查未成年人犯罪案件中，仍存在沿用成年人犯罪案件证据审查标准和模式，对未成年人检察办案特有的内在规律、职责任务未能深入研究和分析，导致监督效果不甚理想。如对公安机关的社会调查报告多数不实地调查核实，也未认真审查社会调查报告是否能够真实反映涉罪未成年人的心理特征、犯罪根源、再犯罪风险，以及涉罪未成年人所在家庭、学校、单位、社区帮教的力量等，社会调查报告的形式化、同质化严重，社会工作的监督方面还需要进一步加强。
（二）未检综合履职线索发现难、取证难
未成年人刑事检察案件只有在审查起诉阶段生成案件才可被检察业务系统抓取到，然而，未成年人综合履职、未成年人综合司法保护的线索可能存在自案发、立案侦查、审查逮捕，最后到审查起诉阶段各阶段，此时对未成年人案件进行审查时若发现可进行综合履职的线索，往往经过不少时间，相关的证据已经难以取证，或者涉案人员、单位已经对相关问题进行整改，导致已经无法针对该线索开展综合履职。
（三）四大检察一体化履职挑战业务水平
基层检察院未检办案人员往往配备不足，开展综合履职工作可参考的事例、案例少，未检办案人员需要全面具备办理四大检察案件所需的业务知识，了解刑事、民事、行政、公益诉讼检察职能，同时具有发现综合履职线索等能力，这对负责办理未成年人检察案件的检察人员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且一个综合履职案件往往涉及到法律法规、部门权责等多方面问题，有的往往还涉及到专业问题，单凭未检检察官或者未检办案组的力量难以完成，若想高质量开展综合履职工作，还需凝聚多方力量。
（四）四大检察各项工作存在开展不均衡现象
根据最高检发布的有关数据，检察机关开展的综合履职案件，绝大部分为公益诉讼案件，少量民事检察、行政检察案件。绝大部分基层检察院因为无其他条线的未成年人案件，主要是对未成年人刑事检察案件开展综合履职工作，其他三大检察工作开展缓慢甚至存在空白，且随着工作的开展，刑事检察案件综合履职工作的开展面也会逐渐缩小。
五、未成年人检察综合履职开展方向
（一）以机制建设为引领，提高线索发现能力
公主岭市人民检察院始终坚持对涉罪未成年人宽容、不纵容，主动从教育挽救的角度出发，对涉嫌轻微刑事犯罪的未成年人贯彻宽严相济的刑事政策，提高未成年人综合履职探索发现能力，推动综合履职办案实效，在办理涉未案件时应积极做到以下几点：
1. 审查案件发生地点是否为刑事案件多发场所、未成年人禁入地点。
2. 审查社会调查情况，主要审查未成年人是否有抽烟、喝酒、上网等不良行为，从而拓宽线索发现渠道。
3. 审查家庭监护教育情况，是否存在监护侵害或监护缺失情况。
4. 审查是否存在刑事监督事项，主要通过审查有无立案监督、撤案监督、侦查活动违法等情况。
5. 审查是否需要开展综合救助，是否符合司法救助情况。
6. 审查是否存在社区矫正监督事项，主要监督是否有未成年人与成年人混合教育、脱管、漏管情况。
7. 审查是否存在涉未成年人公益诉讼监督事项，主要深挖是否存在行政机关怠于履职、违法履职情况。
8. 审查是否存在社会治理问题，主要探究是否存在社会治理管理空白、漏洞情况。通过建立“一案多查”机制倒逼检察官提高审查案件的能力，从源头上解决综合履职线索发现难。
（二）以统筹推进为原则，破解涉未帮教难题
近年来，为实现对涉罪未成年人的专业化、多元化、精准化帮教，促使涉罪未成年人早日回归社会、公主岭市人民检察院坚持结合“地域特点”优化检察服务，由于公主岭市周边有很多乡镇，如：玻璃城子镇、毛城子镇、杨大城子镇、双城堡等，为实现未成年人权益保护“全覆盖”，距离公主岭市区较远，师资水平较低、权益保护覆盖不到位等原因，公主岭市人民检察院未检部门积极履职，于2022年先后制定《“法治进乡村”系列巡讲活动具体实施方案》《规范罪错未成年人观护帮教机制的细则》两个业务规范性文件，通过积极联动公主岭市妇联、公主岭市教育局、公主岭市民政局等部门，积极拓展观护、帮教、保护未成年人的工作方法。
为了让每个涉罪未成年人都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帮教方案，主动与长春市益友青少年事务社会工作促进中心沟通协调，规定了司法社工为涉案未成年人提供教育考察、心理疏导、心理咨询、行为矫正、社会调查等服务的具体操作流程等内容，确保未成年人保护专业化办案与社会化帮教的配合衔接。同时，公主岭市人民检察院扎实开展“启明星守护”专项行动，对涉罪未成年人精准帮教、对未成年被害人综合救助、对于侵害未成年人犯罪“零容忍”，以简单的案件“精准化”，疑难的案件“精细化”为原则，破解涉未成年人帮教难问题，降低涉罪未成年人再犯几率。
（三）全方位引导为目标，解决取证、办理难题
一是加强公安机关深度合作，凡是在涉未刑事案件中发现综合履职线索，积极与未检承办检察官积极沟通，充分实现涉未刑事案件提前介入全覆盖，通过提前介入引导侦查进而对涉未综合履职线索引导调查。二是加强与相应行政机关的沟通协作。在对网吧、歌舞娱乐场所、烟草经营场所等经营单位进行调查时，可联合相关行政机关进行调查取证，减轻自行调查取证的难度，为进一步办好综合履职案件打下了良好的基础。三是加强跟踪监督，提升未成年人保护质效。未检办案组在涉未公益诉讼中，为让诉前检察建议落到实处，从根本上达到“办理一案、治理一片”的社会效果，应以跟踪监督的方式，多次协调、督促行政机关履行职责，真正做到案结事结。
（四）持续强化检察监督，落实社区矫正制度
近年来在我国未成年人的犯罪率呈复杂态势，根据我国对未成年人犯罪实行以教育、挽救、感化的方针和以教育为主，惩罚为辅的原则，不难想象会有大量未成年犯进入到社区矫正的环节，而未成年犯罪人进行社区矫正作为我国的非监禁刑罚执行方式之一，能够使社区矫正中的未成年人在相对开放和宽松的社区环境中接受矫治教育，重新审视自己的犯罪行为，掌握有效的知识技能确保顺利回归社会，对社区矫正进行必要的检察监督是保障未成年人真正实现矫正的必备途径。
为此，社区矫正检察监督制度的完善，应当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
1. 针对检察监督相关法律法规空泛化的问题，应当明确监督流程，细化规定监督手段的适用条件和法律效力，强化其法律地位。
2. 检察机关应当准确把握检察监督职能定位，避免成为社区矫正活动的“管理者”。
3. 检察机关应当创新“重点监督为主，兼顾全面监督”的监督理念，针对涉罪未成年人特殊重点问题加大监督力度。同时，创新未成年人检察监督模式，提高检察监督方式的主动性和针对性。
4. 完善跨区域社区矫正检察监督信息共享机制。实现时间和空间上的动态、及时的信息共享。检察机关应强化社区矫正中检察监督的作用，牢固树立“在办案中监督、在监督中办案”的宗旨，丰富监督线索来源，完善监督方式，提升监督实效。
（五）构建综合司法救助体系，降低发案率
全面综合司法保护的主要功能之一就是阻止未成年人违法犯罪行为再发生，防止污染面再扩大。
1. 从提升涉未违法犯罪办案效果上遏制发案率，坚持一案多查，强化释法说理，强化教育引导，使涉罪未成年人发自内心认识到法律的规范功能。把初犯、偶犯的犯罪诱因、动机、目的作为研究重点转化为强化办案效果的内在动力，解决机械办案问题，对劣迹、前科多，暴力倾向明显， 反社会心理强，主观恶性大，确有社会危险性的，坚持严惩与帮教相结合。
2. 对违反未成年人刑事案件特别程序规定，侵犯涉案未成年人诉讼权利的行为要及时监督纠正，并适当拓展在民事、行政、公益诉讼领域中侵犯未成年人合法权益的监督，涉及公共利益的，要及时提起公益诉讼。
3. 检察机关要充分借助地方党委、群团组织、职能部门的优势和力量，将分散的未成年人保护力量汇聚起来，推动妇联、公安、民政、教育等单位共同参与未成年人检察社会支撑体系，让未成年人司法保护得到“八方支援”。
4. 对监护失当或者监护缺失的未成年人及其家庭，要及时提供心理关爱、教育辅导、监护随访等服务，对事实上无人抚养的未成年人要开展委托监护、替代照料等服务，帮助他们融入社会，对严重侵害未成年人权益、屡教不改的监护人，要依法采取行政和司法干预措施，及时转移监护权，落实国家监护责任。
结语
公主岭市人民检察院深入贯彻落实党的二十大精神，站在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时代新人的高度，贯彻落实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的“加强和改进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设”“健全学校家庭社会育人机制”“保障妇女儿童合法权益”“加强检察机关法律监督工作”等部署要求，将综合履职贯穿未成年人司法保护全过程，进一步打破了传统未成年人检察工作在职能、范围、运行上的思维定式和固有工作流程，避免“头痛医头”“各自为战”的工作局面，坚持以全流程办案为抓手，做优未成年人刑事检察；坚持以监护权监督为重点，做强未成年人民事检察；坚持以行政争议实质性化解为牵引，做实未成年人行政检察；坚持以全方位保护为目标，做好未成年人公益诉讼检察；推动“四大检察”有机融合，将司法保护主动融入其他五大保护，在促进诉源治理中推进融合履职，着力助推强化未成年人综合司法保护。（吉林省长春市公主岭市人民检察院 王继英）
编辑：吴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