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届山东破产法论坛在烟台隆重召开

初冬烟台，雪落如画。乘借“冬风”，畅话热点。2023年12月9日，第七届山东破产法论坛在美丽的海滨城市烟台隆重召开。

本届论坛由山东省法学会企业破产与重组研究会承办，来自山东、北京、上海、浙江等地的资深法官、税务人员、律师、会计师、评估师、高校学者以及全国工商联、中国农业银行、中国拍卖行业协会、北京市破产管理人协会等金融机构、行业协会、专业机构的破产实务工作者近300人现场参加了论坛。本届论坛围绕“壮大民营经济的破产法治保障”主题，以府院联动机制为抓手的破产法治、破产权益保障为目标的体系构建、破产项目为并购标的的整合实践、破产重组是新一轮高质量的招商引资等专题展开了深入探讨与分享。

开幕式

论坛主要包括开幕式、主旨演讲、专题发言、圆桌谈等环节。

开幕式由山东省法学会企业破产与重组研究会会长、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审判委员会原专职委员刘平主持。刘会长代表研究会向出席活动的各位领导和嘉宾表示热烈欢迎和衷心感谢。

刘会长指出，“山东破产法论坛”作为山东省法学会及企业破产与重组研究会的品牌论坛，目前已成功举办过六届，取得了良好、广泛的积极反响。每届论坛的议题都紧扣时代脉搏，既关注破产法的理论前沿，又注重破产法的实践应用，为破产法领域的学术研究和实务操作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前沿理论和实践创新。民营经济作为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生力军，其健康高质量发展离不开法治的保驾护航。加快完善促进民营经济高质量发展壮大的法治保障，不仅体现了法治对民营经济发展的重要引领和保障作用，也体现了法治国家、法治政府和法治社会一体化建设有效推进的内在一致性。刘会长希望通过本届论坛活动，汇聚思想、凝聚共识，开拓服务保障民营经济发展的创新思路、探索破产法推进法治化营商环境建设的路径选择，进一步将实务智慧转化为实践应用经验，助力民营企业纾困焕新。

烟台市法学会会长徐爱华在论坛开幕式上致辞。徐会长代表烟台市法学会向第七届山东破产法论坛的召开表示热烈祝贺，向出席活动的各位来宾表示热烈欢迎，向一直以来关心支持烟台发展的各界朋友表示衷心感谢。徐会长从政治、经济、历史、文化等多角度向各位来宾介绍了烟台的发展状况。

徐会长在致辞中指出，今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的《关于促进民营经济发展壮大的意见》以及今年山东省府院联动第一次协调会议中均强调通过法治手段促进民营经济的发展。徐会长认为，《关于促进民营经济发展壮大的意见》充分体现了运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为经济发展保驾护航的价值理念，对我们今后法治护航经济发展指明了方向，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本届论坛以“壮大民营经济的破产法治保障”为主题，并邀请到破产法领域多位实务专家，对破产重组领域的最新研究成果和实践经验进行深入研讨，将在推动破产保护的法治实践、服务和保障社会经济高质量发展等方面发挥积极作用。最后，徐会长预祝本届论坛圆满成功。

主旨演讲

主旨演讲由烟台市中级人民法院党组成员、副院长王桂一主持。

全国工商联原副主席，中国西部研究与发展促进会理事长程路作了“破产法治是民营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保障”的主旨演讲。

程主席以破产法治是民营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保障为角度，从破产制度的保障功能、拯救功能谈破产法治在民营企业发展中的重要作用及效能发挥途径。程主席通过概述中国破产历史发展脉络，分析论证了以破产手段促进民营经济发展，加大经济发展改革力度，加快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实现民营经济健康发展，实现民营企业健康成长。民营企业要科学应变、主动求变、勇于改变，希望政府、法院、其他职能部门以及社会组织继续做好破产手段的“加法”效果，共同保障民营经济高质量发展。

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民事审判第五庭调研指导组组长、全国审判业务专家鞠海亭作了“管理人履职存在的问题与对策”的主旨演讲。

鞠组长介绍了浙江省破产审判业务的现状和发展路径，并就管理人履职存在的问题与对策进行分析。鞠组长表示在破产业务审判过程中存在管理人履职拖延、担保财产处置收费规定不清、管理人工作转包、管理人履职不当等问题，并根据自身审判业务情况，积极推动制定管理人基本工作制度、管理人工作督办制度等先进制度，协调指导管理人工作方向和内容，对管理人工作开展针对性、地毯式检查，努力提高管理人履职的工作能力和工作积极性，推动破产程序稳步开展，实现民营经济的高质量发展。

上海市锦天城（北京）律师事务所合伙人申林平作了“上市公司破产重整执行效果研究”的主旨演讲。

申律师认为要完善上市公司破产重整机制，需要对近年来上市公司破产重整效果进行回顾和展望。申律师以2020年重整计划执行完毕的12家上市公司作为研究对象，在三个完整会计年度审计报告数据的基础上，从破产重整对上市公司的保壳效果、对债权人的偿债效果以及对上市公司质量的提升效果三个角度分析上市公司破产重整的执行效果。从保壳效果来看，破产重整仍是上市公司的重要保壳手段，短期及长期保壳成功率较高；从偿债效果来看，以股抵债的实际清偿率与重整计划所载清偿率匹配性有待提高，重整计划中以股抵债的价格及对应清偿率至少要充分保障债权人的知情权和选择权；从破产重整对上市公司质量的提升效果来看，破产重整总体上对上市公司的资产负债端、收入利润端、现金流量端改善效果较为可观。

专题一

以府院联动机制为抓手的破产法治

专题一由山东省法学会企业破产与重组研究会副会长、山东省法官培训学院副院长杜少琴主持。

浙江省台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清算与破产庭庭长钱为民作了题为《B-Ready评估体系下办理破产的几点思考——以台州破产实践为视角》的专题发言。

钱庭长从台州破产审判实务出发，介绍了台州地区破产评估体系的理论内涵和发展路径，分析了破产启动侧发展现状、复杂问题及改进思路。钱庭长根据评估体系，论证了小微企业破产中的企业主责任问题及台州个人债务清理机制的特点，着重强调企业家是小微企业破产的关键核心。钱庭长总结了台州府院联动机制现状及困境，并建议在破产事务上，与行政部门建设一套规范、可操作的事务处理规则、流程的数据系统，从而解决破产难题。

淄博市中级人民法院民二庭庭长宋欣欣作了题为《破产审判现代化中的府院联动淄博实践》的专题发言。

宋庭长认为破产法治是服务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环节，府院联动机制是影响法院破产审判工作开展好坏的关键一环。宋庭长表示淄博市中级人民法院将府院联动作为推动破产审判提质增效的创新载体，在全国率先建立了破产府院联动“1+N、双层制”制度体系。并援引典型案例，介绍了淄博市中级人民法院发挥党委政府总揽全局的协调职能以及依托人民法院与具体职能部门协调对接解决的工作模式，有力推动淄博破产审判的现代化建设。淄博市中级人民法院聚焦聚力“保企业主体、保产业升级、保营商环境”目标定位，深入践行“司法能动、服务主动、府院联动”审判理念，持续推进“系统组织、系统研究、系统推进、系统创新、系统提升”，不断强化“靠前服务、精准服务、延伸服务”，为优化法治营商环境、推动破产审判现代化建设贡献“淄博经验”、彰显“淄博担当”。

烟台市莱山区人民法院党组书记、院长彭桂东作了题为《府院联动在上市公司重整中的莱山探索》的专题发言。

彭院长提出莱山区人民法院通过积极推动建立破产审判府院联动机制，实现破产案件稳步推进，并总结了莱山区人民法院近年来两起上市公司破产重整案件情况、工作进展。彭院长提出着眼政治效果，做好三个坚持，开创破产审判“府院联动”新局面，即坚持党委领导、法院主导、协调推进的府院联动工作上出实招；提出着眼社会效果，做实三个立足，取得破产审判“府院联动”新成效，即坚持以人为本，积极维护市场经济秩序，防范化解金融风险，在促进社会稳定、环境优化、职工保护上下功夫；提出着眼法律效果，做优三个突出，打造破产审判“府院联动”新亮点，即强化司法功能发挥，提升审判能力，做到治病救企，在突出专业审判、机制创新和破中有产上见成效。从而实现政治效果、社会效果、法律效果的统一。

北京市破产管理人协会副会长、北京海润天睿律师事务所合伙人邢立新作了题为《府院联动与行政赋能》的专题发言。

邢律师从府院联动机制、府院联动的局限与改进、行政如何赋能三个方面展开讨论。邢律师认为府院联动是办理破产之必要协调机制，但现阶段破产法律供给存在法律供给不足、缺乏统一标准、学理解释多样等不足现状，应当积极调动法院的能动性、政府的积极性及管理人的灵活性。邢律师根据其北京地区破产审判业务经验，分析了目前府院联动的局限性和改进措施，从审前赋能、服务赋能、政策赋能、融资赋能、建设赋能、信用赋能等方面论述了行政赋能对于破产案件办理的具体表现和重要作用。

莱州市人民法院党组书记、院长王春东作了《强化府院联动·推进破产审判现代化》的专题发言。

莱州市人民法院坚持多主体联动、“执行－破产”同步审查、分类处置，健全处置机制，提升专业能力，破解推进难题。王院长介绍了莱州市人民法院近年来通过府院联动机制成功审结的多起破产案件。王院长强调，要推进破产审判现代化、府院常态化联动，应当设立常态对接组织，协调处理涉及破产企业各类问题的联络处；建立信息共享平台，实现办案信息对称；健全破产和解制度，推动设立专门的调解与协商机构，寻求最佳解决方案。

邹平市人民法院审判委员会专职委员李学勤作了《府院联动·共绘法治化营商环境“同心圆”》的专题发言。

李专委介绍了邹平市人民法院的破产审判概况，分享了破产制度建设及成果。邹平市人民法院2020年设立破产审判庭，2023年金融（破产）法庭入驻法智护航中心，以培养、提升、传承、创新模式实现“以老带新”。并以个案清算组模式，类案工作专班模式，常态长效联动模式，打造邹平模式的府院联动机制。此外，提出府院联动在破产中的应用，即创新适用“二次和解”，助力企业“绝处逢生”，关联企业合并预重整，府院联动精准定位。最后李专委提出四个发展方向，即“提前预诊” 强化源头治理；“专家会诊” 发挥破产救助功能；“执破融合”，切实解决执行难、破产难；“定期复诊” 发挥破后修复功能。

龙口市人民法院破产审判团队负责人李杰作了题为《府院联动助力推进破产保护机制的构建问题研究》的专题发言。

李法官介绍了龙口市人民法院在府院联动机制的运作模式，即建立府院联动常态化的沟通协调机制，分类成立专事专班专项工作领导小组。建立破产企业民生权益保障机制、建立债务人财产灵活处置机制、建立重大风险多元化防范化解机制，依靠政策保障和政府各部门的协同发力，妥善解决民生权益、应对职工群体性信访事件，清理影响破产审判高效运行的障碍，保障购房人利益，稳定基本民生，防范化解房开企业破产案件审理过程中的重大风险。

专题二

以破产权益保障为目标的体系构建

专题二由烟台市中级人民法院民二庭庭长孙威主持。

全国企业破产重整案件信息网技术负责人、北京华宇九品科技有限公司破产业务线总监王飞作了题为《府院联动“一键事平台数字化实践”》的专题发言。

王总监提出智慧破产应用建设思路，通过创设一体化综合应用，建设“一网五平台”，形成破产闭环大格局。王总监强调数据能共享、信息能互通、业务能协同是“府院联动”智能化的核心，通过各部门协调工作，实现信息对称、信息共享、信息融合，保障破产程序事务协作推进、助力破产财产处置和投资人招募等工作。王总监以吉林、湖北、海南等地区的成熟应用案例，展现了智慧破产应用的便捷性、稳定性、有效性、创新性。

烟台大学法学院讲师杜若薇作了题为《破产数字化视域下的债权人权利保障路径》的专题发言。

杜若薇讲师从破产数字化视角出发，就破产数字化对债权人权利的影响进行反思、分析破产数字化应用的现有经验与问题、研究破产数字化中债权人权利保障原则、研究制定破产数字化中债权人权利保障措施。通过破产理论研究以及欧洲破产实务经验探索债权人在数字化、网络化破产程序中的权利保障路径。

山东省法学会企业破产与重组研究会副会长、山东省金融联合会原秘书长史涛代中国农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山东省分行法律事务部高级经理葛庆敏作了题为《破产重整银行债权保护的难与策》的专题发言。

发言从破产案件中的银行视角出发，从企业破产重整中银行维权面临的困难和问题、加强银行债权保护的相关建议两个角度，根据银行参与破产重整案件的实践经验，深入剖析银行债权保护七个维度的困难和问题、积极探索银行债权保护的有效机制，提出合法的、有效的、有操作性的立法和实务建议，保障银行在破产案件中的知情权、提高银行在破产案件中的参与度、维护银行在破产案件中的合法权益。

烟台市牟平区人民法院党组成员、副院长于守都作了题为《破产程序中相关主体合法权益之保障——以烟台市供销社下属近20家企业的破产工作为样本》的专题发言。

于院长以烟台市供销社下属近20家企业破产案件为样本，展示了牟平区人民法院通过府院联动机制积极推动破产案件程序的工作成效，以及相关主体合法权益的保障问题。于院长从企业法定代表人的限高解除问题、职工权益保障问题、购房业主的权利保护问题、企业财产价值最大化与债权人的权利实现问题四个方面出发，通过案件的实务操作经验，提出了破产各方主体权益保障的多种解决方案。

济宁市汶上县人民法院民二庭庭长顾旋作了题为《破产案件监管存在的问题与建议》的专题发言。

顾庭长从多年破产审判业务经验出发，对法院对管理人履职监管的问题与建议进行了研究论证，从四个方面总结了管理人履职中存在的相关问题，并从法院在破产案件中核心监督地位出发，分析了管理人履职问题的产生原因。顾庭长提出提请上级法院层报相关部门完善法律制度、完善法院内部考核规章制度、培养高素质破产审判人员，对管理人的业务指导和培训、精准评估选任管理人等方面的建议，从而加强法院对管理人履职的监管。

青岛市法学会破产法研究会副会长、国家税务总局青岛市即墨区税务局二级高级主办刘民生作了题为《综合运用税收优惠政策，助力困境企业涅槃重生》的专题发言。

刘会长认为企业破产重整前、中、后纳税主体持续存在，纳税义务连续不断；各利益主体的关注点存在不同。重整涉及税种多税额大，采用重整方式的不同，税收成本截然不同，对各利益主体的影响也不同。涉税问题直接关系到重整方案的通过，影响到重整的成败。刘会长详细介绍了破产重整涉及的税收政策、破产重整面临的税务难题，并提出由国家出台相应的配套政策、采取出售型重整、重整期间税款核定征收等破解涉税难题的对策建议，研究论述在税务视角下的府院联动机制建设与发展。

专题三

以破产项目为并购标的的整合实践

专题三由山东大学（威海）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刘经靖主持。

北京德恒律师事务所企业拯救与破产专业委员会主任范利亚作了题为《破产项目并购整合的德恒实践》的专题发言。

范律师介绍了北京德恒律师事务所办理的重大破产案件情况。范律师表示，市场化整合包括产业协同整合、财务投资型整合、产业升级型整合、资产收购型整合；并购整合需要依法合规、要有合理商业判断，要通过公司治理改善从传统治理结构走向现代化治理结构，并以具体实例展示了德恒律师事务所担任管理人和投资人顾问相关项目的并购整合实践。

安永华明会计师事务所高级经理王骏遥作了《破产并购的机遇与挑战》的专题发言。

王经理认为，从宏观上来讲，破产并购目前是机遇与挑战并存。从机遇上来讲一方面经济下行周期中，破产并购机会增加，中国非金融企业的债务杠杆率，在全球四大经济体中领先，现金/债务比持续下降，破产案件数量呈快速增长趋势，另一方面政策密集发力，有助于资产价值实现跨周期增长。目前已经明确了积极的财政政策，以及略偏宽松的货币政策，度过逆周期。与此同时，破产并购也面临着综合能力要求高、尽职调查难度大、信息不对称、个性化非常强、利益相关方多、诉求各不相同等方面的挑战。

中国民营科技实业家协会Web3.0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资鸽特殊资产创始人董秀生作了《不良资产基金在企业破产重组中的作用》的专题发言。

董主任表示不良资产基金涉及破产重组的业务有六个切入点，一是通过产业投资切入破产重组的招商项目；二是关注破产企业债权的竞拍，通过产业投资基金整合上下游产业；三是参与破产企业的共益债招募，可以提早介入，实现资源整合；四是直接收购将要破产企业的金融机构债权或者上游供应商债权，推动债务人企业重组；五是企业已进入破产程序将要重组时购买部分债权，在债权人会议发表意见，推动重组方案；六是留债清偿期间，购买债权。董主任认为，不良资产基金在企业破产重组中具有三大价值，一是提高了资产配置的效率；二是提高了资产整体质量；三是增强了持续募资能力，具有安全性和稳定性。

君融资本控股（山东）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朱幼泉作了题为《不良资产投资与破产纾困》的专题发言。

朱董事长提出，不良资产呈现出逆周期性、非标准性、长周期性、资产多样性、高折价性、高收益风险比的特点，不良资产处置具有帮政府解决问题、帮银行降低违约率、帮债务人解困的社会价值。同时介绍了不良资产的行业规模、行业现状、行业格局，并指出逆经济周期投资，是资产配置的重要组成，配置不良资产可以分散投资组合风险、增强投资收益的稳定性、多元化产业组合、底价获取产业资源。

北京市破产管理人协会副会长、天职国际会计师事务所北京总所高级合伙人乔国刚作了题为《会计师在破产重整中的地位和作用》的专题发言。

乔会长表示，会计师在破产程序中具有独特的作用，破产审计与常规审计在审计目的、审计范围、审计方法、审计报告等方面存在差异，会计师在破产程序中承担着资产审查、负债审计、共益债务预测、破产费用审计等方面的职责；破产审计在应收往来款项、对外投资、固定资产和存货等实物资产、特殊资产、表外资产等方面需要关注的重点与风险。在破产重整审计中还需要特别关注破产财产范围的界定、并对如何协助管理人审阅投资人方案、破产重整后的税务和员工安排、破产程序中的财务混同等方面提出了相应的解决方法。

中国拍卖行业协会副会长、山东省拍卖行业协会会长、山东省破产管理人协会副会长李伟作了题为《招商服务在破产重整中的模式探讨》的专题发言。

李会长表示，通过招商服务推介重整项目引入新的投资人，有利于提升破产企业盘活救治效率和破产财产的溢价率，推进破产资源要素通过市场化配置创造新价值，助力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破产拍卖就是通过专业、专注的服务，通过“线上+线下+精准营销”，打造让政府安心、让法院放心、让管理人省心、让买受人可心的破产招募山东模式。

圆桌谈

破产重组是新一轮高质量招商引资

圆桌谈由烟台市法学会副会长沙河汀主持。

北京市金杜律师事务所合伙人郝朝辉：“当我们谈论破产并购时，我们是在讨论什么——从招商引资的角度谈起。”破产并购本身是一个交易，从管理人的角度来看，破产重整是一个司法程序或者是一个解决债权债务关系的程序，但从投资人的角度来看，破产并购实际上是个交易，只不过并购对象有特殊性。郝律师表示，招商引资对于属地政府来说，是引入新的产业、新的资金、新的市场主体，实际上也是一个交易，所以本质上破产并购和招商引资在特殊的交易环节形成闭环。在属地企业破产并购中，属地政府可以扮演三类角色，一类是“啦啦队”，支持鼓励、摇旗呐喊，第二类是“裁判员”，给予政策支持，第三类是“运动员”，直接或间接参与投资。此外从资产和负债方面的成本低、并购速度快、容易复制三个角度阐述了破产并购是一个高质量的招商引资。

全联并购公会理事、北京中企华资产评估有限公司执行总裁高文忠：破产重组的核心是价值，而价值的来源是评估。高总裁阐述论证了清算价值和重整价值的关系，认为清算价值是重整价值的基础，重整价值是清算价值的体现。高总裁从评估角度出发，以承办案例实务经验为基础，分享了评估机构助力破产企业推行新一轮招商引资的工作机制。在破产案件前期阶段，所能获得的企业资料非常有限，评估机构根据现阶段持有的资料开展客观的、基础的评估，为客户提供前期基础评估价值；在沟通谈判阶段，评估机构根据所获得的企业较为详尽的资料开展资产评估，得出评估报告、可行性分析报告等材料，助力促进重整投资人制定投资方案提供客观公正的评估价值；在重整成功后，依据法律法规规定并根据投资人的要求，为投资人的买和卖提供合法、有效、准确的评估数据，实现通过司法途径招商引资。在新时代经济环境下，评估机构通过专业评估能力，助力破产企业、重整投资人等各方主体，为重整成功打牢坚实的基础，实现困境企业的“涅槃重生”。

北京德恒律师事务所企业拯救与破产专业委员会主任范利亚：要引领破产企业走向高质量发展，需要从两个维度开展，一个是产业维度，一个是企业维度。在产业维度，就是把企业切换到新赛道，比如某企业重整成功后，把旧的生产要素装入了高质量的产业，从传统高能耗、高污染企业转换成为高端装备制造商。在企业维度，就是更新企业管理模式、管理理念，成为现代化的企业。此外，还要在新一轮的破产招商中，协助地方政府更新理念、转变方式，真正认识破产重组是新一轮高质量招商引资。通过破产重组招商引资，吸引客户、安置职工、盘活土地，破产重整做得越好越快，招商引资成效就越明显，营商环境就越好，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贡献就越大。

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民事审判第五庭调研指导组组长、全国审判业务专家鞠海亭：通过府院联动机制实现招商引资，抢抓新一轮产业转移和发展机遇，着力招大引强，实现企业财产总值保值增值和地区新的发展。并以浙江衢州，舟山，绍兴三个地区为切入点提出“一个项目，一个领导，一个班子，一套方案，一抓到底”即“五个一的机制”。同时介绍了两个案例，引申出破产法司法解释出台前后法院的裁判要根据实际情况妥善处置。

中国法学会理事、北京市破产法学会副会长、山东省法学会企业破产与重组研究会副会长兼秘书长、全联并购公会副会长提瑞婷：民营企业在较长时期内面临较大挑战与机遇，破产重组制度的实施，任重而道远。在破产重组制度对民营经济发展壮大的保障价值方面，破产是手段、重组是目标、保护是目的，要按照市场化、法治化原则，积极运用预重整、庭外重组、债务重组、破产重整、和解等手段，对陷入财务困境但仍具有发展前景的企业实施破产保护和价值挽救，是“留得青山在”，是止损的负责表现。在破产重组制度对民营经济发展壮大的促进作用方面，企业及企业家要适应经济下行新常态要求，倒逼锻造并升级企业内功，激发完成转型升级、高质量发展；司法权、市场权、行政权共同参与，民营企业容易成活，且活得好。在破产重组对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带动作用方面，破产重组是“新一轮的高质量招商引资”，促进社会资源重新配置与整合；实施破产重组可以使市场化法治化整合效率更高、区域产业集聚升级效能更强、促进营商环境更优化，助力民营经济的高质量发展。用好破产重组制度“留得青山在”，重组招商也能引来“金凤凰”，要有市场化的思维，让产业投资通过破产制度的实施实现企业赋力、赋能、赋强，产业重整、重振、重生。

最后，第七届山东破产法论坛在参会嘉宾意犹未尽继续探讨中，成功闭幕。（山东省法学会企业破产与重组研究会）